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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西藏”的诗怀

2001-04-1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汪德荣 我有话说

《雪域放歌》,夏川著。

今年是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。夏川同志以他两次进藏所写的诗文作品编了一部《雪域放歌》,作为献给这个光辉节日的一份礼品,再一次表达这位“老西藏”对西藏这片热土和西藏广大人民深厚的眷恋之情。

在西藏,在内地,有一些人被称作“老西藏”,这就像我们所熟悉的“老红军”、“老八路”的称谓一样,包含着人们从内心深处对他们的敬仰之情,今年83岁的夏川同志就是这样一个“老西藏”。

50年前进藏时,夏川才32岁,经过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十几年的战争生活,艰苦备尝,历经险阻,刚刚进入贵阳,有了一个可以过上安定生活的机会,如果意志不坚强,个人主义严重的人是绝不会愿意再去执行进藏那种艰苦任务的;但是夏川却丝毫没有考虑个人的得失,满口答应,这种高度的自觉,表现了夏川这位老党员的本色。

正由于他这种革命军人所具有的忠诚和责任感、使命感,所以夏川在进军途中,以及到达拉萨之后,在执行各项任务中都作出了一定的成绩,得到上级和广大指战员的赞许。

1955年他调到北京工作,但他那一颗心却并没有离开西藏,凡是有关西藏的任何一条新闻、一部作品,他都极为关注。

1976年,当夏川同志的大女儿卢小飞大学毕业时,夏川同志首先为她选择了到西藏工作的道路,一切落实之后,他高兴地在“送女儿进藏”一诗中说出了他的心里话:

阔别雪域二十载,

山河依旧入梦来。

女儿接我移山志,

憾恨顿消心花开。

尤其出人意料的是,当夏川离开西藏已经二十六年之后的1981年,已进入六十二岁花甲之年的时候,却怀着异乎常人的勇气和热情重返西藏工作,决心要把他的毕生精力献给西藏和人民,“愿在边卡度余年”。

夏川同志在长达六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未间断过写作,始终用笔为人民,为军队,为革命服务;一手拿枪,一手拿笔,一边战斗,一边写作。他写的《武装保卫山西》这首气势磅礴的战斗歌曲(吕骥曲),曾经响彻整个华北战场;他写的《把鬼子赶出鸭绿江边》这首歌词(久鸣曲),也曾经鼓舞过千千万万的革命青年投入了抗日队伍。他写的《苏村血战》、《沙区劫后》,热情地讴歌了八路军那些宁死不屈,顽强奋战,前仆后继的英雄战士;控诉了日本强盗实施惨无人道的“三光”政策所犯下的滔天罪行,在解放区文学史册上留下了永放光芒的篇章。

但是,他又始终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作家,从不向人夸耀自己写过什么有影响的作品,以致和他相处了三十多年的著名军旅作家陆柱国,居然不知道五十多年前,他在儿童时代,最爱唱的一首抗战歌曲《武装保卫山西》的歌词竟出自老领导夏川的笔下。正因为如此,他的作品和他的为人就更加值得赞美!

在西藏的两段时光里,他都是肩负重任的,各种工作,各种会议,下部队,深入基层,到高山哨所……他的时间是多么少,多么紧张啊!然而,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写下了相当数量的诗文,从这一本《雪域放歌》就可以看出,在那雪域高原的艰苦岁月里,在平均海拔三、四千公尺的风雪路途中,在边防哨所里,他都辛勤地写下了很多内涵丰富,形式清新流畅的诗篇和文论,为我们留下了一些具有历史意义的作品!不是吗?人民解放军的英雄战士的壮丽征程,藏族人民苦难的过去和今日的新生,藏汉民族之间的深厚友谊……不是都得到了生动的体现吗?说起来,也真是不能不钦佩他那执著精神和不知疲倦的豪迈情怀!他曾经两次到海拔5300公尺的高山哨所查果拉,在那极度缺氧的情况下,去看望了那些“立足雪山、放眼天下”“长期建藏、以边疆为家”的英雄战士,并且还写下了一些优美的诗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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